一个犯了错的人

【双花】IF(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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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说三遍能稍微强调一些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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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: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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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  “犯罪系数上升7点,已经在大幅恶化了张佳乐监视官。”林敬言拿捏着眼镜框,无可奈何地摇着头。他拿起陶瓷制的茶杯,抿了口大麦茶,“再这样下去,你随时有可能被迫隔离。”他实打实地挑明了现状。

  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张佳乐左手撑着脑袋,也露出一脸烦躁的神情,无助地说,“现在已经被迫停止正常工作了,预计准确的话,可能连机械治疗都救不起我的犯罪系数。”

  林敬言起身拿了个空茶杯,给他倒了杯热茶。他将茶杯滑到张佳乐手前,好心劝着:“先喝杯茶吧,至少能暂时缓解你的犯罪系数。”

  “谢谢。”张佳乐接下了茶,一口往嘴里猛灌,结果被呛得连咳数声。林敬言摇头叹气,拍着他的后背,时不时对他念叨着:“以后别喝那么厉害,又不是白水。”等张佳乐彻底缓过来了,他才拿起杯子再给他盗了一杯。

  张佳乐双手握着暖烘烘的茶杯,双眼没有正视着林敬言,而是瞥在墙角旁的一株植物上,自责道:“老林,你说我是不是扛多了?”林敬言回神。他摘下平光镜,从镜盒里抽出平整的擦镜布擦着,有些奇怪地反问张佳乐:“你认为什么是‘扛多了’?”

  张佳乐沉吟些许,不确切地答道:“帮新人扛任务,调整自己的犯罪系数,什么事都要插一脚......这样的。”

  林敬言擦完左眼的镜片,闭眼思绪着,点头同意他的回答:“那是扛多了。这些事情本来你都可以不用做的。”

  “是吗,”张佳乐自言自语着,他小心翼翼地嗟了一口,抬起头正视林敬言,“那我该怎么做才能降低犯罪系数?”

  “机械治疗开始对你不起作用了,你可以找你的亲友,或者朋友谈心。”林敬言戴上镜片洁净的平光镜,将擦镜布平整放进镜盒里,“这个是目前来讲最好的办法。”张佳乐眼皮一跳,狠狠地将手指嵌在杯壁上,苦涩地笑了笑。

  林敬言知道他为什么会苦笑,身边的人都以执行官为主;而最亲的朋友现在也犯罪系数破线,而后更是失踪。与执行官交流,或多或少都会影响以及污浊自身的犯罪系数。依靠医疗设备进行压力护理,这是张佳乐,以及林敬言当时能够想到的污浊程度最小的方法了。

“是突然想到孙哲平的事情吗?”林敬言不情愿地问出了孙哲平失踪这件事实。

“嗯,”张佳乐点头承认,他还是挂念不下这个已经失踪的挚友,甚至将私情带入了正常工作,“我想查明。”

林敬言瞳孔微缩,意外地盯着自己曾经的同事:“查明?查明当年孙哲平出案的案子?还是查明他为什么失踪?”

张佳乐缄言不语。

林敬言大抵猜到他可能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,只得右手扶着前额故作汗状。他走到张佳乐身旁,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张佳乐蓬松的头发,安慰道:“他会回来的,现在别乱想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张佳乐。”

通往审讯室的通道中布满了亮蓝色照明灯,气氛阴冷的总会让别人误会成深夜医院走廊。地板是瓷砖制,平滑地能够清晰望见自己的倒影。通道不长,但总会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压抑。孙哲平时不时感受到自己脚下打滑,总会啧一声,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张佳乐后面。

他就这么跟着,手里握着瓶水,眼睛一直盯着张佳乐的头发。比原先预见的更长了,这是孙哲平的第一感受。他喊了声前面的人。

张佳乐也没顿住,但减慢了些许速度,回头问向孙哲平:“怎么了?”

过长的刘海甚至快遮住了张佳乐的眼睛。孙哲平猜测他走后的那段时间里,张佳乐根本就没有去剪过一次发。他打量着张佳乐的刘海,切实际地说道:“你头发好像长了。”

“啊?”张佳乐愣怔了一会儿,停步用右手撩起自己的刘海,郁闷地嘟嚷着,“貌似是有点长来着。”随后颇些烦躁地把刘海往下一丢,步伐开始加快:“貌似管得太多了,执行官。”

孙哲平谐笑着耸了耸肩膀,嘴上有意拖长调附和着:“好好好,张佳乐监视官——”

张佳乐绷不住脸,也跟笑了几声,随后继续向前走去。他打开通讯器,见此刻审讯室内,张新杰以及那名犯人沉默不语。他有些担心地念叨着:“审讯犯人这任务还能完成吗?”

孙哲平开水瓶瓶盖的动作顿下来,反问着专注往前走的张佳乐:“不是有张新杰在那审问吗。”

张佳乐伸手到正在喝水的孙哲平眼前,将通讯器上的内容给他看了看,心虚道:“你真的确定他能完成吗......”

孙哲平很不幸运地被水呛了一口,带着难忍的咳音对张佳乐进行劝解:“你要相信,咳,现在监视官的能力,”他缓过来后,用力地拍着张佳乐的肩膀接着说:“好歹是个后起之秀呢,作为监视官前辈你放心点。”

“万一真完不成呢?”张佳乐还是不放心。孙哲平哈着热气,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,打消着张佳乐最坏程度的内心想法:“真完不成那我去,搭档的实力你总能放心了吧?”

“你不是执行官吗,”张佳乐早就知道孙哲平的犯罪系数破线。根据常理,执行官并不会亲自进入审讯室审问犯人,因为会一定程度浑浊犯人的犯罪系数。他还没有说完,就被孙哲平抢走了话柄:“执行官也是有分寸的,张佳乐监视官。

“更何况,我又不是没有作为监视官的经验。”

 

张佳乐还是很不放心地打了张新杰的电话。

张新杰正待在审讯室里,待在一个被青灰色水泥砖铺盖成的封闭的屋子里。里面东西不多,两张椅子和一张方椅。桌子上放着一本档案记录,那是沈一的犯罪记录以及近期的个人情况。

他盯着此刻沈一那双无神的眼睛,冷静地警告着他:“已经过去五分钟了,我希望你坦白从宽。”

犯人没有动静,他双手指节紧扣,没有一丝畏惧的迹象。张新杰身子前倾,在他眼下屈起食指指节,轻叩着桌面,仍然理性地问着他:“为什么要引爆大楼。”

犯人仍然没有动静。

张新杰把档案记录拉到他面前,一页一页缓缓翻开,用手指指着他近期的犯罪系数变化情况。他在被无人机查出的前两天那里,狠狠地敲了几下:“你在这两天里做过什么?”

无人回应。

张新杰最后靠在椅背上,呼了口气。他刚想说些什么,被张佳乐突兀的电话打断了。“抱歉,我出去一趟。”他对沈一说道,走出了审讯室,站在门檐下问道:“前辈,什么事?”

“我们在赶来路上,正好也轮到我们这班岗了。”

言下之意,就是可以让张新杰暂时休息了。张新杰摆正工作服,走到审讯室外的角落处后靠在了墙壁上,回复他:“行,我先在这里等着。”

张佳乐挂了电话。

 

 

 

两人依旧走在通道内,气氛开始枯燥起来。

孙哲平突然问道: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他挺想知道这两年张佳乐干出什么出人意外的事情。

“就这么过呗。出案,审讯,待在屋子里......”张佳乐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,立刻缄默不谈。

“待在屋子里?”孙哲平毕竟有着被训练出来的听觉,很快抓捕到这个不太寻常的信息。并且迅速猜测到了事实,“你的犯罪系数上升了?”

“是,”张佳乐不情不愿地跟他坦白,“把私情带到工作去了,我的错,我道歉。”

孙哲平诧异地回过头望着他,蹙眉笑道:“这年头给执行官道歉的监视官可不多了。”他依旧走在前头,如平常般喝完了一整瓶水,长喟道:“二系我走之后就你一个,挺艰难的吧。”

“还好,”张佳乐应付一声后,私下里窃语着,“有七系支援。”

“七系?”结果并没有逃过孙哲平的耳朵,甚至孙哲平追问他,“你带新人?”

张佳乐抬着头左偏,眼神瞥到别处,搪塞孙哲平:“是,带新人。上级把他们带给我的。”

“怎么带的?”孙哲平对于张佳乐一人带一系新人感到好奇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。

“就......他们的任务我出面,大部分自己包下——你干什么!”张佳乐回神后,只见孙哲平停下了步子,回身站在他的跟前,然后右脸被活生生挨了一拳。他止不住后退,最后偏轨倚在了墙上,右手轻罩着泛红的伤痕嘶声不止,“我靠很疼的好吗!嘶......别突然动手打一拳啊。”
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,”孙哲平蹲身,拉开他的右手,把他的脸别到一边去检查伤口,但嘴上仍然不放过,“你这么做只会害了他们前途。”

“如果你突然辞职,他们会怎么过?你真的有想过吗张佳乐同志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了。嘶......你轻点,我怕这裂开来。”张佳乐用眼刀剐了下孙哲平,难堪地皱眉,眯眼,并且瞪着他。

孙哲平松开了手,故作冷漠地说道:“又不是打到皮外伤。”他起身,打开通讯器,准备呼叫找外援:“我这边没什么急救物品,要不我喊人把你拉回去?”

“你喊张新杰?”张佳乐根本想不到喊他是什么结果。他错愕地望着孙哲平下滑着通讯簿。

“你觉得我会喊刚审讯完犯人的人吗?”孙哲平几乎对张佳乐无语凝噎,甚至一度认为两年里张佳乐的脑电波更为脱线。他选定好一个人后,摁下了通话键。

 

“喂?林敬言,帮个忙。”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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