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

#psycho-pass paro

#ooc预警

本章林方居多

有些桥段只能放到下一回再说了，我也不知道下一回要拖到什么时候

感觉实在是写不像林方之间的互动，认为他们既能像同辈一样，又能像师生一样相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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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：01  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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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  审讯室过道。照明灯无声地跳烁，墙壁上洒满着灰白色的银粉，张佳乐的工作服就这么被糟蹋得不成样子。孙哲平托住他的后背，离墙壁隔着些丝距离，给他拍灰。

  张佳乐右手捂着那个不叫伤口的伤口，整个身子斜靠着孙哲平。在听到突然传来且杂乱的脚步声后，整个人几乎被定住般不再动弹。他想到孙哲平刚刚拨出去的电话后又垮了跨。是来送他去病房的人，张佳乐认栽。

  “哪个小朋友要我接回家了？”失真的声音悠悠飘到他俩耳边。

  “方锐？”张佳乐很快反应过来，狼狈地捂着脸起身，权当没在意他身上一块又一块的银粉。

方锐看着张佳乐满身银粉还被挨了一拳的样子，不解地挑了挑眉，把目光全部投注在孙哲平身上。他做出了手枪的手势指着张佳乐，随性一问：“你打了你家监视官？”

孙哲平对于方锐的登访感到突兀，于是将这个话题矛头转向了林敬言：“你什么时候接人还要拉个下水的了？”

林敬言会心一笑，故意推了下本就没掉下的眼镜，很是正式地跟孙哲平解释着执行官的禁区：“执行官不能独自外出，所以我拉了方锐要个申请。”他本想撞一下方锐的肩膀来意会他去把张佳乐接走，但当他转头时方锐已经不在他身边了。

“打那么重啊，小心上头说你违规哦。”方锐用大拇指摁住周边的肌肤，仔细观察着张佳乐脸上的伤势，促狭地笑了笑。他松开后拍了下张佳乐的肩膀，轻快地对他宣告，“没什么毛病，所以我也不用特意接你回家了。

“但伤药什么，还是得涂一下的。”方锐推着张佳乐走到前头，瞥眼望了老林一秒，风轻云淡地随口追了一句，“是吧老林？”

林敬言明显领会到话中之话，对方锐点头示意后只得寥寥几句先将孙哲平打顿好：“那我们得先走一步了，你是要去审讯室审问犯人？”

“张佳乐已经被你们一系拉走了，现在也只能我去了吧。”孙哲平无奈地应了一句。林敬言忍俊不禁，轻叹着提醒他一句：“那你可别被副队给误会了，毕竟你现在也是执行官。”

“你被降职了？”孙哲平意外地问着林敬言，他点开通讯器查看着林敬言的资料，才发现林敬言的犯罪系数飙升到了264，实属诧异。

林敬言对于孙哲平这样的状态并不惊异，只是在他的面前承认了这个事实：“嗯，我被降职了。执行官。”

“你那两年是怎么从28一直上升到——”

“还是别追究的好，”林敬言刻意打断了孙哲平的发言，这也是他头一次打断同行的发言权，“这种东西可说不准。”

孙哲平悻悻闭了嘴，望着这个空荡荡的犯罪系数，总觉有着一丝端倪。林敬言自是察觉到孙哲平对于这个的怀疑，只是劝解：“别把这个放在心上，犯罪系数，总归是个可以改变的数值。”

“那如果，”孙哲平突然想到他两年前参与的一起不明案件，向林敬言表述着自己的推测，“犯罪系数可以篡改呢？”

 林敬言神色有些凝重，他只是背过身去，朝着方锐那里走去：“如果这样想的话，当心点。

“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工作，你的犯罪系数终有一天会陷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
 

林敬言虽是与孙哲平、张佳乐同期成为监视官，但年龄上却比他们大了几岁。可以说，他是目睹了Sibyl System的诞生后仍然不被检测为潜在犯的特例。他一直都是以警察的身份工作，且专攻心理犯罪。他的同事几乎被Sibyl System认定为潜在犯，被关进了隔离设施里反省人生。只有他一人，依旧保持着犯罪系数的澄清。

兴许是因为浑然自成的斯文模样，也兴许是因为他行万里路后的豁达，他的犯罪系数一直都稳定在30边缘，甚至有时只在20左右，可把那些个为犯罪系数发愁的监视官羡慕地死去活来。

可以说这是一个接近于公安局刑事课完美的存在，甚至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但就在他与孙哲平参入同起案件之后，他回到刑事课的第一份厚礼——便是降职为执行官，成为一名不可挽救的潜在犯。

在他被送往隔离设施的那期间，他一直都在思考，犯罪系数是否可以人为篡改，是否可以人为染黑。但想得越多，他的犯罪系数反而上升得更为迅速，甚至许多次他被这里面的无毒气体强行镇压。唯独他将所有的想法写进锁入床柜的记事本里，烂在心根里，犯罪系数才会稍微澄澈一些。

但他可不是想忘记这些困惑，他想逃离这能让人烂腐在内的隔离设施，找寻到解决困惑的方法。而对他而言，最能够找寻实践方法的道路，便是成为执行官。

 

“这是又来劝我成为执行官吗？”林敬言早就预估到那群遵守系统的监视官，会以古板的语气不断地劝解他成为执行官。他只是坐在玻璃窗的左侧，就跟被探监的犯人一样。虽然他现在确实是潜在犯。

“老林，根据系统，你被判定具有执行官的能力。”林敬言只是没想到来劝他的人会是方锐，会是他一手执导的得力监视官。方锐并不愿意说出后半句话，他更愿意将这些伤人的咽回喉间，他并不想去面对这个预见性的后果。

他深呼吸，来稳住自己飘散的心绪，但声音仍然有些发颤：“如果不想烂在里面的话，就......就......”

“就成为执行官。”林敬言替他说出了剩下半句，温吞地对他笑着，“是这样，没错吗？”

方锐双手紧扣着，依靠着指节顶住前额的细微痛感暂时使自己清醒。但就算他将整个头全都低下，眉宇间的痛苦林敬言还是能够观察到的。

“为什么......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潜在犯？”

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，但在死寂般的隔离所中，扩大了数倍。

林敬言仍然改不掉方锐来后的一个习惯。在他郁闷的时候，总会伸手顺着他的头发，劝他采取些自己习惯的减压措施。但当他触及到彻骨的凉意后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方锐之间，隔着一个冰冷的玻璃窗。或许从那时候开始，他们就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嬉笑怒骂，恣意高歌。

“方锐，”林敬言唤了声，“我会去当执行官。”

他可不想一直在这个隔离设施中生老病死，直至腐朽。

 

“......锐？......监视官？方锐监视官？”

方锐霎然清醒，被林敬言的意外出现惊吓得回过头来，还磕磕绊绊了几下。“我说你当心点啊方锐，整个人都快压我身上了。”张佳乐赶忙扶住朝他那摔下的方锐，才免幸于接下来的二次压伤。

“怎，怎么了老林？”方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，匆忙起身，轻掸着自己的工作服，干笑了几声。

“没什么，就跟你说声我刚到。”林敬言刚想伸出手来往他头顶上够，突然又顿下，笑着拍着他的肩膀，再借力向前走了几步，“先送张佳乐去医务室吧，那边有伤药什么的。”

 

当张新杰望见孙哲平一个人来到审讯室的时候，他很意外地望着独自一人的孙哲平：“你一个人？”语调里都是对他的惊讶。

“张佳乐先去看伤了。”孙哲平看着闷声不响的犯人，仔细在他的周身打量。

“看伤？”张新杰又一次意外地问着孙哲平。

“我把他打了一顿，”孙哲平有些歉疚，但他对于张佳乐先前的行动仍然感到愠怒，“等下我去道歉。”

“执行官打监视官会被视作不轨行为，我不希望因此事而导致不必要的后果。”

“再不打他一拳清醒，怕是得过劳死。”孙哲平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盒烟，用手卡住周侧，再在底部用手指侧身一顶，抽出那根被顶出的香烟，咬在嘴边。

“这里禁烟，孙哲平执行官。”张新杰指了指贴在墙角边的标识。孙哲平望见后只得放下。他对张新杰反复确认道：“这个犯人是要审讯的吧？”

“最好还是等张佳乐监视官康复后让他审讯。”张新杰倚在墙角边，望着那个犯人，“毕竟执行官可能——”

“可能会影响罪犯的犯罪系数。是不是那群上级这么跟你们说的？”孙哲平蹙眉问他。

“是。”张新杰点头承认这个事实。

“但时间关系，已经由不得这么来了，”孙哲平直接打开通向隔间的门，“所以就当是替监视官完成任务吧。”

“你确定不会发生什么后果吗？”

“我好歹也当过监视官，就这么不信任被降职的原监视官吗？”孙哲平开玩笑地说了几句，然后阖上了涂满黑漆的门。

 

“轻，轻点方锐，现在还痛着呢。”张佳乐把脸缩了缩，被纱布敷着的痒痛感太令他感到不舒服。被伤药涂上的脸很快就感到有着轻微的麻痒感。

林敬言拿药水的手轻微一停，奇怪地问着张佳乐：“还痛？”

“是啊，也不知道孙哲平怎么打的。”张佳乐左手微微搭着右脸嘟嚷，“不过打上去总感觉被板砖砸了一样。”

“被板砖砸了？我说孙哲平不会手里还真有块砖吧。”方锐明显借着这个势头随口说了句玩笑话，“不过也不太可能啊，他难不成砸完丢了？”

“去你的，他手上什么都没有。”张佳乐光速驳回。

“那会不会是......义肢？”林敬言突然想到这个词语，自我喃喃，“那确实会很疼啊。”

张佳乐大脑放空，突然一想也不无道理，但义肢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孙哲平身上的，就不得而知了：“那他什么时候装的？”

“这就不清楚了，可能得先问问本人。”林敬言看着药瓶上纸片的字，然后摇着头放回柜子里，“不过我觉得，可能是在他两年间装上去的。”

方锐放下手中的医药用品，起身走到林敬言后面，闷闷地低声问他：“你不会还在想那件事吧。”

这次林敬言难能地忽略了这个问题，拿药的频率增加，来暂时让方锐认为他在找伤药。但方锐也不是可以随意糊弄过去的，他很快就对林敬言说：“伤药在我那，别乱找了老林。”林敬言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。方锐一把拉住林敬言，强行让林敬言正视眼前的自己，夹杂着怒音对林敬言命令：“我以监视官的身份命令你停下，林敬言执行官。”

林敬言出于上下级的规定，彻底停了下来。

“老林冷静点，再执念于那场案件，你的犯罪系数会更加飙升的。”方锐本就担忧着成为执行官后，林敬言的犯罪系数，而现在看到仍然不肯放下的他，更加感到忧虑。

“方锐。”林敬言用着气音回应他。

“老林！”方锐焦灼地开始揪起他的衣服，他恐惧着因为他的失职而导致林敬言彻底变成了需要用Lethal Eliminator模式才能清除的潜在犯。

“我能把握好分寸，要不你先在门外等候会儿？”林敬言微笑着问方锐，“不放心，你就申请把dominator对准我，看看我现在是什么颜色。”

方锐彻底放下手来，听他的建议走到门口。他回过头仍然顾忌着林敬言的犯罪系数，但又出于对他的信任，还是乖乖地出门等着林敬言。

“老林，大孙那两年出了什么事。”张佳乐看方锐不在现场，直接开门见山直问他，“看你的样子，是和大孙出同一件案子吧。”

林敬言没回答。反而张佳乐的通讯器响了几声，他收到了林敬言发送的人事部资料。林敬言平淡地对张佳乐说：“之前孙哲平不在，也不敢跟你发这份资料。现在他回来了，你看看应该也没事。”

张佳乐接收了这份档案，顺势点开。

 

「孙哲平，执行官

「男性，25岁，原监视官

「于未解决事件，公安局，广域重要指定事件，97的追查中，犯罪系数突然飙升，比起心理治疗，优先执行搜查，犯罪系数超过规定值，降职为执行官」

再而后的信息，系统音停止，张佳乐的眼前突然跳出了密码解锁栏。

「FILE  LOCKING」

这是张佳乐最后能够知道的，有关孙哲平过去的事情。

——TBC——

刑事课一系原本副队是张新杰，队长是韩文清。但后来出了点幺蛾子，队长副队也就不怎么分了。只是有些人还出于习惯，仍然叫张新杰副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