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

#开pa预警，混组预警

【高亮】有中之人相同+角色互换梗！！！

↑很雷很OOC，务必注意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Disc.02

  “社群，统一，稳定。”⑴

  秋山莲向上拎着自己的领口，今夜的寒风直刮他的脖颈，被手套隔离了冻寒的双手也能借手套的皮革感受到一丝寒意。原本就有点不良的头型被风吹乱后显得更难亲近。他是夜行的蝙蝠，但在这种恶天下，显得更像是难亲近的狼。

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脸上带着紫青的肿块回了花鸡。

  “莲，你又打架了。”真司一眼就看到莲脸上被打的痕迹，“又是和废区的那些人打架吗？”

  “和你没关系吧，”莲推了真司一把兀自上楼，他撑着栏杆颠簸着走到自己的房间。拉开房门的那一瞬，门把手归位时发出巨响，莲不堪地摔在门口。真司吓得又打碎了一个盘，他用抹布草草清理了沾满洗洁精的手闻声登上楼层，第一眼就能看见匍匐在地的莲。他把莲的手臂搁在自己肩上，吃力地将莲安置在床铺上，喘气抱怨：“真伤了就好好休息啊莲，废区那些人打人不留下手的。”“闭嘴。”被真司盯着犹如被监控着的莲翻了个身。

  加贺美新乘上天道的机车。

  为什么天道会莫名其妙有一辆机车，又为什么天道没有被系统列入黑名单，他们的去处，加贺美自身的未来……这些问题迫使加贺美只想靠在一个宁可破败的角落里，哪怕落魄地睡上一觉。他的人生本在加贺美陆的引导下一切都是那么明朗开阔，进入ZECT是定好的，平凡人生活是系统以及本人意愿下共同决定的，就像一条直线；或者说是没有被外界条件影响的，自然而然就能进行的反应。而天道的出现，使加贺美的一生都受到了干扰。他就像改变行星轨道的天体，周围的轨道都因他的存在开始扭曲，不可复原。

  “你去哪？”加贺美问道。

  “还能去哪，”天道听到加贺美的提问嗤笑，“废区。”

  “废，废区？”

  在现代社会正常生活的加贺美听到“废区”二字不能置信地重复天加的话。“废区”在以加贺美为例子的“新人类”面前是恐怖的存在，鲁莽无礼的暴徒，被列入黑名单的混子，还有酗酒、贪淫好色的社会渣滓。加贺美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将会和他们这一群人生活。他不能接受天道将面对这种未来，他更不能接受自己将面对这种未来。

  “你疯了跑到废区干什么！”加贺美想跳车。哪怕这是危险举动，但只要能远离“废区”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，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。

  “你不想去废区我也不会载你，要是你能自己找到住所的话。”天道依旧自己开着车。他对于加贺美跳车的行为不感到奇怪，以旁观的第三者视角接着说道，“有时候也需要自己处理不是吗？”

  “随你便，”加贺美靠在天道背上，“在你停车之前我不能下来。”

  “是谁说不愿意去‘废区’的？”

  机车在公路上狂奔，路上空旷而又干燥，细微的黄沙拥护他们前行，引擎声昭告他们的逃逸，整条公路都是他们的主场。

  “没你的车我会死，现在就会死。”加贺美小声嘟嚷，“我不想被抓回去。”

  与其被系统抓回到像病房一样惨白的监狱，不如待在鱼目混杂，废旧老气的废区。加贺美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他们开了一路，卷携起风尘，言语好似皆被尘土替代。他们被放逐，流浪，重获自由身，但又被束缚。

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废区没有天道总司的机车，也没有加贺美不适应废区而发出的呐喊。他们没有来到废区，尽管废区也不会在意这两位落难者。不如说，废弃的建筑工地，生锈的钢筋水泥，被社会遗弃的各个分子组成了废区，组成了令人唾弃恼怒恐惧的主要因素。

  他们不会被人光顾，就好像商店里出了问题的货物，永远埋藏在仓库里，沾灰变质，无人问津，他们最后的归所是填埋场，与黑色相伴相随直到死亡。社会不会给废区安装监控，废区的人们是不能来到新社会的，就好像盲人永远不能见到太阳。

  “花家医生真是有趣的人。”

  大我搜集出最近一个月内的病历单，整理成册向后抛给檀黎斗：“社会需要废区病人的样本，这些够用了吧。”

  檀黎斗笑着接下样本。

  他们来的不像是废区，跨过天桥就能到达的另一个区域，天道停在鸣海事务所的门口。加贺美尽管没去过废区，但对废区和新城市的刻板印象还是有的，他能和正常人一样区别什么是“废区”，什么是“新城市”。废区里的人民是社会所抛弃的垃圾，新城市里的人民被称为“新人类”。“这里，是……”加贺美陌生地环顾四周，街市、衣品店，甚至还有台球场，他很难把这些和“废区”联系起来。天道阻止他的臆想：“别想错了。”他敲响事务所的门。

  来接他们的不是亚树子，也不是翔太郎。

  “哦，你们啊。”掀下兜帽的少年说，“你是天道总司，你是加贺美新，对吗？”他拿着无字书分别指向天道和加贺美。加贺美新一时没摸着头脑：“你又是谁？”

  “我是谁没那么重要，”少年背身轻飘飘地说，“是假面骑士系统指示我来接你们的。我想Kabuto收到了。”

  天道摘下无线耳机，不语。

  “Gatack原来没有意识到吗，”少年打开书本，闭眼默念，“加贺美新，代号Gatack，适能者，出生……”

  “等，等一下，”加贺美新连忙打断菲利普的念稿，他现在头脑混乱，太多的信息量进入他的大脑，处理中端一时卡了壳，“你说我是，适能者？”天道双手伸进口袋说：“不然他们抓你又是为了什么，你居然真的以为自己犯罪了？”

  “就因为我是适能者，所以他们逮捕我？”加贺美新小心翼翼地问。他难以置信自己被捕的荒唐理由，什么“适能者”，什么“假面骑士系统”，加贺美对于这些个概念全然不知。是啊，他一直都被关在名为“Odd One”的黑匣子里，只需要照着既定的程序执行，只需要走着平凡的直线，他就会获得幸福，获得他眼中的幸福。早在最开始加贺美就知道自己的人生伴侣会是谁，也早知道他最适合的工作是什么，但一切都在他被捕的那刻切割地支离破碎。天道这颗行星冲破了他的轨道，再之后他被动地接受大量陌生的术语，就像现在这样。

  “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就是这样。”天道平淡地对加贺美的质疑给予回复，“你在他们眼里，可是上好的食材。”

  少年翻阅手中常捧的书籍：“不过加贺美先生的信息现在已经泄露了，所以换一个新的ID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“新ID？”加贺美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我的？”一系列非常规操作把加贺美弄懵了，他对天道嘟哝：“这是基本操作吗？”“对于笨蛋听着就好。”天道说。

  “能帮的我也只能帮到这了，我和翔太郎会注意你们的行动的。”少年把新生成的ID发送给加贺美。加贺美新的手表在他手腕上振动，他收到了一份文件，发信者——是菲利普。文件打开是全新的个人信息，一个证件照是加贺美新的全新的ID页面。

  “目前你们能够连接到Odd One内部，总之，跟着那边下发的任务，短时间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
  “那……”加贺美开口。

  被玩弄的一枚银币掉在沥青上。

  “我说如果，有人故意破解呢？”

  身披黑布大衣的人捡起银币，又继续在空中抛起一道弧线，随后稳接在手心。漆黑的瞳仁内到底藏着什么，没有人能够窥见，能够被人望到的是一片虚无，所藏着的想法深到不可探寻。

  “人的头脑无所不能——因为他包含了一切，包含了全部的过去以及将来。而那里面究竟有什么？喜悦，恐惧，忧伤，虔诚，愤怒……”⑵

  银币掷地发出清脆响声。

  “社群，统一，稳定。”白条纹衬衫敞开领口的男人嘴边咀嚼着当代社会推崇的观念，他翻腕开启了自己的手表，熟练地调取出个人页面，“热情力图伪装，但因周文深纳，反而暴露了自己，有如乌云蔽天，越蔽越暗，越显示必有暴风雨。”⑶

  “那么你最原始的ID就会暴露，再之后可能……死亡？说不准。”

  个人页面的姓名一栏，写着“手冢海之”四字。

⑴.选自《美丽新世界》

⑵.选自《黑暗的心》

⑶.选自《唐璜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