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zart

#异能刑警pa

#是之前《Follow up》的重写，设定和那篇有很大出入

#有很多的自设以及一些致敬元素

#OOC预警

有菲利普地球图书馆、OOO里的各种桥段和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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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SS.02.Blemish

 

  “我们之间合作很简单，你交出Account Coin，我给你情报。”——孙哲平

 

  “……张佳乐，是我。”

 

  “老林，这硬币怎么用啊？”张佳乐看着既不是哪边限贩的纪念币，又不是平常消费的人民币的Account Coin问林敬言，“而且为什么一定是一个人一枚？”林敬言捣鼓手机翻他常登的论坛，欲言又止：“嗯……这个就类似于警局的规矩，至于为什么，以后再告诉你比较好。”他一把接下刚抛上空的硬币，林敬言的言论更是激起他的好奇心：“诶？我是真的好奇这玩意，再说了现在告诉也不会出什么特别大的事情。”“特别大的事情？”林敬言对张佳乐嘴中“特别大的事情”感到诧异，“你还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？”

  张佳乐埋头思索，的确以他的阅历真想不出什么“特别大的事情”，但就他眼里特别大的事情还是有的。他神疑地说：“如果在能射出子弹的时候不发射子弹，我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
  说罢一片闕然。

  “这样吗，”林敬言好会儿回答，“那的确是件特别重要的事情。”

  “所以这东西怎么用啊？”张佳乐看着两枚刻有特殊花纹的Account Coins发懵，“就没有什么武器吗？比如枪，或者刀管？”林敬言从包里甩出一把枪：“拿着，配给你的。”张佳乐接下枪支，尝试将其中一枚硬币塞进去。他抖出弹药夹，正好是装Account Coin的型号，于是把朱红的一枚丢进，塞好，准备发射。

  林敬言这时阻止：“等会儿。”

  “怎么？”张佳乐还没体验到新装备的快感。

  “有‘异能者’，不，说是过剩者更合适。”林敬言摁下张佳乐手臂，随即拉住他的小臂，拖起张佳乐往某个方向跑，“跟我走。”

  与其说是跟林敬言走，不如说是被林敬言拖着走。张佳乐在心里不爽地得出结论，但同时也对他有了丝猜疑。例如林敬言怎么判断出那个叫作“过剩者”的位置，还比如为什么林敬言能判断出“过剩者”。虽然大概率是因为林敬言有着Account Coin并且已经使用，但从目前来看，他就跟正常人一样。

 

  “所以老林你来当线人，真的因为你是工具人吧。”当张佳乐被林敬言带到“过剩者”所在地时，他很不合时宜地说。林敬言选择跳过这句话：“接下来交给你了，开枪这种操作你肯定不会忘。”

  张佳乐娴熟地上膛：“当然，这要是忘了我辞职算了。”但接着就是他的知识盲区了：“那什么老林，这异能怎么发动的？”事实可证，林敬言高估了张佳乐的能力。他做出发射的手势：“不是你有异能，是硬币自身的异能！”张佳乐连点头，准心瞄中过剩者按下扳机。

  响起手枪坠地的声音。张佳乐像被牵制在地上，发出痛苦的呜咽。发生了林敬言意料外的情况——张佳乐因为承受不住Account Coin过强的力量，先手吃亏。此刻追缉过剩者才是更重要的事情。林敬言拿出备用手枪，子弹上膛朝过剩者那发枪：“97号过剩者！异搜已经发现你了！”

  97号啧了声，嘴角上扬但又愠怒地反问林敬言：“真的？”他打了个响指，随后是建筑物突然的爆炸，林敬言迅速后退，烟尘散去97号已经逃跑，现场已然成了废墟。林敬言只得跑回张佳乐身边：“张佳乐！张佳乐！”

  “嘶……老林，那个，过剩者呢？”张佳乐捂头问。

  “先回去，这边路堵死了。”林敬言拉起张佳乐往回走，很快张佳乐反抓林敬言手腕并说：“什么路堵死了？不是还好好的吗？”

  “怎么可能？”林敬言松开手朝废墟那跑，在他即将跨上石块时，废墟如投影般消失了。现场依旧完好无损，就好像刚才从没发生过。林敬言愣了半秒，但还是决定往回去的方向跑：“回去，回去再想办法。”

 

  “找我？”

  “是的，”林敬言说，“想请喻队帮忙搜查。”

  “那张佳乐前辈又是……？”喻文州将钢笔头指向张佳乐，“没记错的话他不是……”“啊，他又转到异搜了，最近那边太缺人手了。”林敬言连忙顶上，“如果说让你搜查过剩者，不会介意的吧？”弄清来意后喻文州放下塑料盒：“过剩者的话，还是能帮忙的。”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，拿出了一枚琳娜蓝的奇怪硬币，上面刻的花纹与张佳乐手中任何一枚都不一样。张佳乐下意识地说：“是Acc——”林敬言堵住他的嘴并做出噤声的手势。

  喻文州拆开塑料盒，拿起硬币的那刻白纸上显出了投币器，他投下硬币，闭上眼。

  “搜查开始。”

  “我想知道过剩者97号的个人履历。”林敬言仔细回忆着97号对他的所作所为，“第一个关键词是，‘精神控制’。”

  档案盒大幅减少，但无法锁定林敬言所在意的那个97号过剩者。

  “第二个关键词是‘幻境’。”

  又减少了一批档案盒，现在可供搜查的只有站在喻文州前面那一列书柜。“下一个关键词是什么？”喻文州向外界的林敬言发问。单靠这些搜查，耗费的时间还是太多了。林敬言也在思考，97号对他做出的举动也只有精神控制，让他困在假象。但后来为什么走出幻境，又为什么看到了现实本面，林敬言仍然不能确定是时间限制还是范围限制。

  “‘屏障’。”张佳乐突然说，“最后一个关键词，是‘屏障’。”

  书柜移动发出震耳的呼声，带起的强风吹掀喻文州的衣尾，从一列缩到七八本再缩到仅此一本，最后一个关键词可以说尤为致命。档案袋封面上的白卡也显出字体——【Blind】，97号过剩者的代号。

  喻文州端起无字的档案盒，一字一句地报给林敬言：“真亏是你去亲身实践，别人去估计就被困在里面了。97号过剩者的姓名是关照霖，一名在私企上班的设计师，97号所拥有的能力也反映出他内心的欲望。”

  “欲望？”张佳乐追问。

  喻文州取出硬币，扣上档案盒：“对，内心过高的自尊与现实强烈的冲击所形成的欲望——那种渴望有人鉴赏作品但无人问津的痛苦感。

  “因为不肯放下自尊，所以在欲望中纠缠不清。”

 

  风又带走了关照霖的一份稿件。复写纸从指尖擦过，变远，再远，随后浸在河水，顺着流漂远。他带不回那一份心血，铁栏就是那道分割线。

  这是他第四次遭遇稿件退回的打击。刚入职的毛头小子一下吃四次闭门羹，他的热情也随之消磨殆尽。这跟磨人命的甲方不同，这是一种你倾注心血所创作的一下被人否定的绝望感，并且还需要连续四次体验这种绝望感。照霖就是在这种浑浑噩噩、眼高手低的日子过活的。他曾试想过可期的未来——出人头地，四处接稿，在他所喜爱的事业上被人认同，甚至被欣赏。他被自己过高的期待和现实的打击所折磨，就在希望一命了断的那刻，他听到了某个声音。

  “按你的欲望做吧。”

  一把枪，一枚硬币。

  这是照霖收到的礼物。

 

  “谢谢，以后有空来你们那吃白斩鸡。”林敬言拉着张佳乐跟喻文州告别，离开了那个地方。张佳乐回头看旁边立着的牌子——犯罪心理分析科。也难怪叶修叫成“心析”了。张佳乐想。“老林，你接着去哪？”他突然问。

  “Rival.”林敬言报出了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组织名，“你可以叫成‘情报屋’。”

 

  “不是说情报屋吗？”张佳乐用筷子翻弄地边摊的拉面，对天怀疑人生，“跟拉面有什么关系？”林敬言特地点了三碗，明摆着要在这里光明正大商量。他把找零塞进裤袋解释：“Rival那边说要在这商量。”

  “哦。”张佳乐嗦口面，顺带向前面看有没有人影。虽然瞅了许久但总归是瞅见的——黑衣、皮箱、手套，再配个帽子张佳乐就能为那家伙配段《上海滩》了。张佳乐一看见就向那挥手，并且还在嗦面。可嗦面没嗦多久就停了，他再仔细瞅几眼就觉得这人有些熟。眉清目秀但是个刺头、说话时眉头总喜欢一上一下、有的时候眼神还挺狂，他仔细整理那几点后忽得有种不自在——这个Rival里的成员不就孙哲平吗？想到这他突然被呛到了，咳个几声相当不信任地问那家伙：“你是不是就那个姓孙的？以前打网游用狂剑士杀我杀的队友都不认识的那个？”

  喝盐汽水的林敬言一听也被呛得不轻，合着这是来寻亲的：“喂张佳乐！”

  “啊是的，孙哲平。”孙哲平很不以为然甚至有点自豪，“那次打的开心吗？”

  “我去你妈的开心，这次你来干嘛？”

  孙哲平坐到张佳乐左手边，把箱子拎到桌面上，顺便指节叩上面两下：“你也看到了，谈生意。”

  “发现关照霖下一次的行动地点了？”林敬言走到他俩中间。

  “你是指他本人还是指那个过剩者？”孙哲平加问林敬言，“这两个是分开行动的。”

  “分开的？”林敬言突然发现自己陷入知识盲区。孙哲平从箱子里拿出四张照片，并指着第二张问：“这人叶修发你了吧？”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林敬言认识这四张人像，他们在叶修发来的档案分别代号为001、002、003、004，同样都是过剩者这一类别。孙哲平单独拿出002的人像：“97号过剩者是他的作品，换言之他是催化97号过剩者苏醒的。而那个你们要救的关照霖，只是复活97号的容器。”

  “告诉我关照霖的位置。”张佳乐拍案而起，“他下一次行动地点在哪？”

  “成啊，那交下Account Coin吧。”孙哲平摊手，“情报费用你们打算怎么付？”

  “什么？”张佳乐对这要求答应不过去。

  “帮手总归得要点小费不是吗？”他把箱子完全敞开，内部不仅有着可供的情报，还有一摞摞的银色硬币和各态花纹的Account Coin，“只要我还是你帮手，你还是我雇主，这些硬币都是可利用的资源。”

  “你是希望把我的Account Coin交给你？”张佳乐知道一旦自己的全交出去，他就没有和过剩者竞争的资本了。

  孙哲平听语气就知道张佳乐不愿意接受，他锁上箱子：“那就只能终止关系了。”

  “孙哲平！”

  “我们之间合作很简单，你交出Account Coin，我给你情报。”

  “你个憨批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！”

  他无奈耸肩：“嗯，你说。”

  “交易条件我想改变一下，”张佳乐说，“我不想交出仅剩一枚的Account Coin.要不这样，任务完成后，战利品我分你三成。”

  孙哲平不乐意了：“不，七成。”

  他不满地啧了声：“三成。”他死都不让步。

  “七成。”

  “那四成。”张佳乐后退一小步。

  “可我还是想七成。”孙哲平丝毫没有共进退的意思。

  “四成。”张佳乐发现孙哲平没有退步，那他也没有退让的理由。

  林敬言感知到了97号过剩者，他焦虑地喊：“张佳乐，过剩者来了。”

  这让张佳乐更急了，他咬牙再割出一部分利益：“五成！”

  “不，七成。”相较之下孙哲平仍然悠然自得。

  “张佳乐！”林敬言发觉过剩者正越来越靠近宿主的位置，他们必须在宿主没有采取措施前到达现场，“没有时间了！”

  “六成！不能再多了！”张佳乐吼了出来。

  “Happy Birthday.”孙哲平打开箱子，交给张佳乐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盒子。张佳乐掀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块蛋糕。面上有用巧克力写下的“60％”。张佳乐更是气得怒火中烧：“孙哲平你他妈——！”

  “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  箱子被扣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