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双花】IF（09）
#psycho-pass paro
#ooc预警
酒量私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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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“看来他复职后状态很稳定。”
“是，局长。”分析室的事情一结，张新杰就被收到局长的接见。据局长本人而言，是对张新杰发来报告的反馈。他的电脑屏上正显示着张佳乐的个人资料，并且双眼直勾勾地在意着濒死的犯罪系数。局长语气随之一沉：“但是犯罪系数仍然处于危险的边缘，不免会落得你前辈同样的下场。”
张新杰当即回想起他的部下，以及刚被调回的孙哲平执行官。他没有迅速作答，而是沉默几秒，再做反应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局长侧身，睨视着此刻神情庄重的张新杰，语调放缓：“这份职业很艰辛，我明白。面对这种情况，惋惜什么的很正常。”张新杰点头：“他虽然刚复职，但也是前辈，会有分寸。我会尽力不让他变成潜在犯。”
“那你更应该警惕，张新杰监视官。通过精神污染，你的犯罪系数也会不断升高。不仅需要面对犯人扭曲的心理，还需要面对身边的执行官友人以及犯罪系数沦陷的前辈。虽然现在一系没有刚入职的监视官，但两三年的工作阅历对于艰苦的十年而言，不值一提。”
“嗯。”张新杰应道，声音比先前低了一度。
“你是我目前看中的人才，我希望你能够撑过那十年。”局长平缓地对张新杰说道。无形的压力不断地施加在现在一系的队长上，张新杰右手五指微蜷，低声对局长的赞赏报以字面上的感谢：“......不会辜负您的期望。”
他慢步走出了局长办公室，心里头仍然在意着局长刚刚施加的压力。等这次杀人案结案，他需要去心理咨询室接受一套正规的压力护理，以防日后的工作意外。他这样想着，刚刚走到拐角处，便被某个熟悉的声音叫住。他循声，找见了他前方不远处的孙哲平，快步赶去询问他：“前辈有事吗？”
张佳乐此刻正窝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，拧开药瓶盖子放在茶几上，左手抖动药瓶将适量的药片倒在自己右手心上。这是他从药房拿来的处方药，一直都藏着掖着不被人发现。因为被发现了，很快就会有人没收自己手上的药物，他可不希望自己会因为这场事故导致犯罪系数破线。他把药物全数吞下，将药瓶平稳放在茶几上。他斜视着空荡荡的走廊，正让他以为无人察觉时，灵敏地听见了方锐的声音。
他不假思索提起不锈钢开水杯子，把药物和水混着，一口气全部咽入喉中。因为太过紧张和急促，很快呛得喘不过气来，但手上仍然马不停蹄地收拾好药瓶，拧紧盖子后拿捏着把它背到身后。刚刚安顿好一切，门倏地发出一记闷响。他慌张地抬头望着破门而入的两个人，随即舒心地长吁口气。
那是方锐和林敬言，不是三系四系五系等等中的监视官。
“咳......你们怎么来了？”张佳乐惊疑地注视着这两位不速之客，但因为被水呛得偏严重，右手锤着胸脯边咳边问。方锐蹙眉望着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的张佳乐问道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张佳乐揪着衣领看着方锐：“能有什么事啊。就，咳，喝水喝呛着了。
“我还想问你们呢，到我房里什么事啊。”
林敬言推了推眼镜，避开张佳乐的视线，深呼吸后将他听到的消息转给张佳乐：“孙哲平，去做记忆剪辑了。”
张佳乐心一揪，左手猛然一个放松，药瓶咕噜滚动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。方锐一眼瞅见了停于地板上的药瓶，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同样失措的张佳乐，不由自主地问向张佳乐：“张佳乐，你......”
你为什么会服用药物。张佳乐在心里为方锐补充了问题。他阴翳着脸，别头遥望着没有开灯的阳台。他的声音让人觉得发冷。
“是，我在吃‘拉格赛’。”他面无表情地斜视着方锐惊惶的双目，语气低沉又让人绝望。
“你为什么不向张佳乐前辈申请。”张新杰望着此时手拿头盔的孙哲平，仍然不解他当时向自己申请记忆剪辑的做法。孙哲平只是笑了笑：“我要跟他讲，我现在就躺在病床上了。”张新杰被这略冷的笑话笑出了声，但他理解孙哲平的意思。因为记忆剪辑这种太过冒险的作法虽然会给案件带来线索，但是犯罪系数的增幅不受掌控，也许下一秒就会使监视官沦为执行官。
“你这么做，他确实要揍你了。”站在张新杰旁边的韩文清说，“下次别做这种冒险的事。”
“放心，就这一次。”孙哲平对韩文清和张新杰二人打包票，“里面有些东西，老韩你肯定感兴趣。”他挑眉，嘴角上扬。散人相继沉默，紧接着是高声响起的电话铃。孙哲平很快就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，他的手悬在面前，对着这通电话顿了几秒。张新杰提了提眼镜框：“是前辈吧。”
“肯定是那小子，”孙哲平听言迅速挂了电话，“八成是老林告诉他的。”
“还有可能是方锐。”韩文清提及了另外一种可能性，毕竟执行官是不能单独行动的。
肖时钦调节好程序后，随口也掺进来猜测几句：“不如说是两个人一起告诉的。以及孙哲平前辈，仪器调整好了。”孙哲平应声带上头盔，平躺在钢板床上。虽然硌着有些疼，但也无所谓了。此刻孙哲平只是想把他先前遇见和知道的，用一个略显平稳的方式说出。肖时钦很少用这台机器，对于这类仍然有着风险性的操作，他不放心地问向孙哲平：“如果前辈承受不住，马上告诉我。我会停止的。”
“如果这都承受不住，我就不当执行官了。”孙哲平对自己的犯罪系数很有保证，因为他已经是名潜在犯了。张新杰眉头一拧：“前辈。”他果断地警示孙哲平不要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。韩文清看着孙哲平此刻的色相，也声音发沉提醒他：“再升就上300了，你这么希望一枪要了你的命吗？”
孙哲平没吱声，故意略过二人的话，对肖时钦说：“开始吧。”
他知道自己正在往那条路上大步迈进，他也知道先前所做的下场就会是韩文清口中说的那样。但是他有更加在意的事情要去完成，比如说追究那件已经解决的疑案，比如说逮捕那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犯人送上公平法庭的逃犯。
或许有朝一日，自己也会被系统给审判吧。他不负责任地在脑中胡思乱想。
“前辈请仔细回想那个人的面孔，只是预计有很大的精神负担。我们会随时注意你的犯罪系数和身体状况的。”
“孙哲平这家伙是想干什么啊，”张佳乐一拳砸在茶几上，被他挂电话的行为激怒了几分，“自己不要命了吗。”
林敬言坐到张佳乐的旁边，拍着他肩膀劝慰道：“消消气，他也是不想被你知道才这么做的。”
“现在都知道了，那干什么藏着掖着呢。”他闷着气，把头缩在肩窝里嘟嚷，“以前也是，现在也是。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上级，我都这么不被人相信吗？”林敬言的右手顺着他的头发拂去，仍然和声和气地安慰：“不会。”
“那为什么这家伙什么都不跟我说。”当然张佳乐的气还没彻底消掉，“一定要我抓着确凿证据，当着他面对质才能告诉我真相吗？”
“本性使然吧。”林敬言不敢把话彻底说透，只是找了个谎言圆了过去。
林敬言本是想对张佳乐说，他不敢过早把真相告诉你。但前思后虑一番，林敬言放弃这么说。他不希望张佳乐犯罪系数过早恶化，因为目前整个公安局里，张佳乐是最有希望踏进管理层的人。他所需要等待的时间不多，两三年即可。所以在这段危险期里，每个人都尽可能地去维护好那个色相。能够将案件代理的，都基本上找了代理。
当然，张佳乐本人不自知。甚至在所有人里，他是最不好好管理色相的那一个。
等怒气消了半分，他冷不丁地对闯进他房间的二人说：“如果只是告诉我孙哲平那件事情的话，你们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方锐和林敬言眼神交流几句后，咧嘴对林敬言笑笑：“老林，要不你先回去？我再陪他一会儿。”林敬言听言，便起身离了房间，回办公室去了。张佳乐也站起身子，仍然烦躁地给方锐挂了句话：“我去洗把脸。”他刚拧开水龙头，就听到在厨房的方锐对他传话。“张佳乐，没想到啊你居然藏酒。”
烟，酒，犯罪系数。这是从孙哲平失踪后，张佳乐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三样事物。烟和酒可以让他暂时缓解压力，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不受控制的增长。于是他把酒戒了，开始以烟消愁。但他发现，自己不光酒量很差，而且也不是烟枪，所以他就转变为注视着烟雾看它熄灭。旁人话讲，叫吸二手烟。
“你要喝你自己倒。”张佳乐随手沾了些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抹，抹完了再拿干毛巾胡擦几下就出了房间。他一下发现茶几上多了两个玻璃杯，里面装满了酒。
他与方锐一同坐下，把自己眼前的酒杯传给了方锐：“你知道我酒量差得很，怎么还给我。”
“这不看你郁闷吗，给杯酒喝喝醉。第二天醒来脑子虽然会涨，但也不会想那些扰人的东西了。”方锐抿了口，他转过头看着张佳乐阴郁的脸，好心提醒他几句，“我说，从沈一那个案子到现在，你已经多久没笑过了。”
张佳乐掰着手指心想着，貌似除了那件案子他笑了之外，就只有孙哲平在走廊把他逗笑了。
“整天看你都这么忧郁，我还以为孙哲平前辈被调回来你就会稍微放松点。结果居然还是这样。”方锐把头靠在沙发的靠垫上，随后又突然坐起捂住自己的嘴，失色地自言自语，“我好像说漏嘴了。”
张佳乐一听方锐这前后不对劲的语气，一个慌张朝他那坐近了几分，恍惚地问他：“你说，他被调回来？”
方锐一看这纸已经包不住火了，只得坦白从宽。但在说出事实之前，他还是警告张佳乐一句：“你别跟别人说你知道这事。张新杰要是知道了，肯定先叫我交份报告。”
“放心，不会的。”
“那我可直说了，”方锐把酒一杯下肚，缓过气来直接挑明，“孙哲平他义肢装好之后在医院被封锁了一年，这事儿只有我和张新杰知道，当然现在你也知道了。那个时候你的犯罪系数不是一直在飙升吗，咱们都挺希望你进管理层的，所以就想到这么个办法把你的犯罪系数给降下去。所以，我们向局长求情了。看在张新杰平时工作兢兢业业，而且局长也蛮喜欢他的份上，就把孙哲平给调回这边来了。在你复职的那一天，他刚赶回来我们就叫他参案了。”
“......所以沈一那件案子，孙哲平一直都在协助？”张佳乐左手扶额，对于这么大的信息量有些猝不及防。方锐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，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：“算协助吧，后台协助。本来我都打算直接处刑的，被孙哲平前辈直接用枪指着脑袋，我也不敢乱来了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就出现了我直接麻醉犯人的局面？”
“是。”
张佳乐不语，过了好几分钟他闷闷地嘀咕着：“你们就这么在意我吗。”方锐一愣，没听清刚刚张佳乐说的话语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们为什么都那么在意我。我压根就不想进管理层！”张佳乐痛苦地抹了把额上的汗，咬着牙质问方锐，“孙哲平也是，你也是，张新杰也是。为什么一个一个都瞒着这种事情，为什么不直接挑明，我真的抗压能力就这么差吗。
方锐这一次选择让张佳乐说完。
“管理层什么的，一个人进有什么意思。除了能帮你们改进服务水准，新修点房间，还能做些什么。连犯罪都阻止不了，这种职务对我来讲又有什么用呢？”
“张佳乐，”方锐最后决定发言。
“明明先前都是并肩作战的，一个一个都冲上前线去，把我留在后头。有意思吗？”
“张佳乐！”方锐拔高了音量，叫停了张佳乐此刻不断发泄负能量的行为。他走到张佳乐的面前，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墙上撞去，“现在结果已经定了，你抱怨有什么用。
“就算你不去管理层，那你好歹能留下来带带新人呢。二系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监视官了啊前辈！”
张佳乐愣住了。他的情绪开始平稳，最后在显示在折线图中的，是一条直线。他放开方锐的手，逃避着方锐的视线，愧疚地回答着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方锐回想着自己刚刚过激的发言，也向张佳乐回歉：“是我话说重了，别放心上。”他走到药瓶跟前，蹲下捡起，提醒张佳乐：“这药我先收着了。还是少吃点好，万一得了良性压力缺乏症呢？”
“放心，不会得的。”张佳乐担保。
“那我也得收着。走了。”
张佳乐独留在这间空房里。他又一次坐回在同样的位置上，只是这次没有人靠在他的身边，说着所谓的安慰话。他望着方锐留给他自己的那一杯子酒，心一横，提起来，直灌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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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都觉得这剧情太拖了，不过等这案子写完可能也没什么写日常的机会了吧【大概？